已经湿润了：“显然，醒醒，你醒醒啊！”
随着顾萧然肺部的水吐出来，她猛地睁开眼睛，呼吸了一口空气。
霍丞哽咽着笑出了声，赶紧将顾萧然的身体给扶起来：“萧然，你还认不认得我？我是霍丞啊！”
“霍丞……”顾萧然双眼迷茫地看向近在咫尺的这张脸，眼眶跟着红了。
她的手，下意识放在自己烧毁的侧脸上。
口罩早就已经在她入水前丢掉了。
现在，她整张脸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。
顾萧然红着眼摇头：“不！我不是什么萧然，你认错人了……为什么救我？让我去死……让我去死好了！”
顾萧然哽咽着，想要再次跳进水中。
这次，霍丞一把将她拉住了。
霍丞的眼睛也红了，哽咽开口：“顾萧然，我找了你三年了！你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？你知道你儿子他们怎么过的吗？顾萧然，你到底怎么了！怎么会变成这样！”
“……我不是顾萧然，我不是！”顾萧然捂着脸，整个人软软地坐在船上，眼泪不听话地从她的指缝里落下来：“为什么救我，为什么……”
她明明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她把儿子托付给阎御行，她很放心。
只要离开这个世界，她就再也不会担心自己这幅丑陋的模样被阎御行看到了……可是，现在她不光没死成，还被霍丞救了。
想到自己这幅模样马上就要被阎御行看到，顾萧然红着眼抬头：“霍丞，我求求你，不要救我了，让我死……让我死吧……我求求你了。”
“顾萧然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！”霍丞也红着眼，将顾萧然伸过来的手甩开，因为愤怒，他的声音也提高了：“我们所有人都在找你！我们找了你三年了！顾萧然，你想过你的孩子们吗？他们还那么小，他们还没成年！你能不能告诉我，到底为什么！”
霍南星此刻也从找到顾萧然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了。
他盯着顾萧然这张几乎被毁掉的脸，长长吐出一口气：“顾小姐，你的脸，或许我可以给你医治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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